Sunday, September 4, 2011

经局把脉:资金流荡冲击转型


大马转型大计,高调推出逾两年,今年算是重要的开动年头,很不幸的是海外经济环境刚好处于不稳定时期,资金市场动荡,对经济形成一股巨大资金流,恐怕会冲击我国转型大计。

欧洲债务问题还没有解决,上个月初美国国会举债决议所出现的政治矛盾,美国信贷评级遭调降,接下来又传出欧洲法国评级也遭调降,这些外围冲击令全球资金市场动荡,我国当然不能幸免。

资金市场起落无常,原本不是问题。问题是在于我国转型大计本来就存有矛盾。

43%特权恐成先例

国内,大家还在揣摩最终的《新经济模式》政策方案,本栏上周已提及政治经济问题仍然缠绕不清,政府高官不得不主动表明,为要确保土著不受冷落,愿意放慢发展工程脚步。

最后,正要开步发展的大吉隆坡捷运工程,成为《新经济模式》的“政策模式”;当局决定将总达工程总值约43%的合约,划定交由土著承包商进行。

敦马模式推动增长

由于这是政府转型大计的第一个重大工程,也就是《新经济模式》先例,土著必须获分配43%工程合约,很容易会成为未来其他政府工程计划的准绳。

这先例一开,恐怕《新经济政策》不但无法通过转型消失,反而进一步扩大,从土著必须获得30%特权,扩大近半至接近45%,难保很快就成为50%。

土著特权一旦深入《新经济模式》政策规范,“转型”计划就剩下扩大国内生产总值,提高人均收入至高收入国水平等,直接扩大经济的政策。

这么一来,资金流动和应用就更为重要,以积极推动基建发展,让每年经济平均增长6%或以上。这和我国第4届首相敦马哈迪医生,于1980年代与1990年代,展开庞大基建发展,推
动高速率经济增长没有两样。

不过,少了“真正转型”模式,多了反其道而行的扩大“特权经济”,所需要的资金就会远比敦马时期多。

我国目前的经济规模已比敦马时期扩大不少,联邦政府目前的经常开支已经是1983年的逾10倍,1993年的逾5倍,资金不能少!

在经济转型计划下,从2010年至2020年的10年期间,所需要的投资总额高达4440亿美元或1兆3466亿令吉,也就是说每年平均需要高达1347亿令吉投资总额,其中60%或平均每年808亿来自私人界。

这种单纯为了数字好看的刺激经济增长策略,资金流动就成为焦点。

政府高官对于今年第一季流入的直接投资资金增加逾倍至111亿常津津乐道。

今年第2季,流入的直接外资再次比去年同时期增加逾57%至101亿,虽然增幅收窄,但是仍然保持增长,流入直接外资仍然上百亿。

外资达标共同分担

首二季合起来,今年上半年流入我国的直接外资达212亿,比去年上半年增加75%,这是不错的成绩。

如果下半年能保持,流入我国的直接外资就能越过400亿,国内私人界只需同样投资逾400亿,则我们就能达到政府预期的每年808亿资金来推动成长,朝向终极高收入国目标迈进。

如果单单流入我国的直接投资资金恢复增长,那肯定是好事,而且我们也可以预期下半年流入的直接外资同样增长,或甚至更高。

但是,情况并不如我们想像这么简单,在直接外资流入的同时,我们也面对国内直接资金持续大量流出海外,还有来意不善的海外组合资金也大量流入我国。

今年上半年,除了流入直接外资锐增75%外,从我国外流到海外的直接投资资金同样锐增逾80%,达到近180亿令吉,这意味今年上半年净流入我国的直接资金仅32亿4千万令吉,略
比去年同时期的21亿令吉高。

资流三高困挠经济

此外,最令人头痛的还是组合资金的变动,今年上半年流入我国的组合资金高达564亿令吉,比去年同时期锐增逾倍,而且其中85%或逾480亿令吉是于第2季流入。

庞大组合资金流入匿藏,令国内资金市场于第2季大起,但是也同时危机四伏。8月份外围不利消息令股市大跌,这些潜伏的组合资金不会如此撤离,未来国内外政经变化都会令资金市场更为动荡。

总的来说,尽管直接外资锐增,外流直接投资同样飙升,外来组合资金更是高不可测,这股庞大资金流是计时炸弹,恐怕会困挠经济,最终冲击我国“转型大计”。

杨名万 著名时事及财经评论员

[南洋商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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